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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冰冷的声音混合着硫磺和钢铁的味道，从身后飘散而来，兔子少女也只能给了老李一个“自求多福”的眼神，让他自行领会。

　　人要作死，你是怎么都拦不住的。

　　老李倒是半点儿不怵，转身看向无声无息摸到自己身后的少女，只这一眼，深刻的抬头纹就全都皱在了一起——少女和兔子少女一般身高，身穿黑色的及膝连衣裙，白色的齐肩大波浪，左臂上一根绘有整合运动符号的破布条随风飘扬，腰间挎着一柄又细又长的黑色长剑，姣好的面容上写满了高傲和玩味，满身小布尔乔亚的气味。

　　很难得的，只是第一次见面，没有对话，没有交流，甚至没有太多眼神和表情的交互，老李就对一个人产生了明确的恶感。

　　他不喜欢这个女孩儿。

　　倒不是说对方外表怎么讨人嫌的，长相绝对是美人，穿着打扮么……反正在老李看来，姑娘们都比较有伤风化，露胳膊露腿乃至露肚皮的，成何体统？但既然这种打扮似乎是普遍现象，老李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，相比起以前，他的脾气可以说已经收敛了很多，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事情，也不再像打仗时那样锱铢必较。

　　关键在于少女的气质，或者说味道，在她的身上，老李敏锐地嗅到了一股阶级敌人的气味。

　　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，在那颗子弹灌进自己的脑袋时，就像突然开窍一般，老李一下闹明白了很多过去闹不明白的事，对“阶级敌人”这个问题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敏感和狭隘了，然而眼前这个少女却再次绷紧了他脑中那根业已松弛的弦——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绝对无法调和的矛盾，老李文化不高，想来想去，也只能以“阶级敌人”称呼之。

　　这是一种直觉，就像在战场上，他开枪几乎从来不用瞄一样，虽然没有老赵那么准，但也绝对称得上神枪手，老李自己都说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
　　“霜星，他是你的熟人么？”看了一会儿老李，少女把视线转向了脸上写满无奈的兔子女孩儿。

　　“嗯。”虽然除了名字外一无所知，这种情况下，霜星也只能点点头认了——没办法，她要不点头，老李恐怕转眼就得变成“熟人”。

　　“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朋友？”黑衣少女玩味道。

　　“不算朋友，只是认识，以前在荒原上的时候聊过几句。”霜星收起了和老李闲聊时和煦的笑脸与轻松的态度，重新变成了那种冷冰冰的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。

　　老李瞧见了，这兔子丫头借着她那条大斗篷的掩护，给自己打了个手势，那意思约摸着是让自己配合她，别露馅儿。

　　嘿，这丫头心还真不坏。

　　老李心下笑笑，脸上依旧是板着：“你就是塔露拉？”

　　“是我！”塔露拉坦然地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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