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袖免众人繁礼。
众人暗自舒气。两厢寂静无声许久、竟无人敢开口将方才之事,尽数相报,
一来,共主御世万年来,日理万机,政务繁重,确也无精力料理这些个风流韵事。二来、旧闻共主早在万年前为炼天地术法,羽化登仙之时,亦弊绝情爱,如今又怎懂得其间出入,说出口,恐怕污了圣人眼鼻。
“玟儿,你可知罪。”寥寥数语,他已然置气。
清珩眼前提起的鲛童,见她头生犄角,已然男相,再裂变下去,恐生妖目本相,四肢在半空中挣扎,惊呼
“父君饶命,玟儿以后不敢了。”
她是要重重罚的,若是放任自流,迟早要闯下弥天大祸。故开口道
“依律领罚吧。”
说罢将其束在一帝界牢笼里,不能动弹,霎时已有万丈雷火鞭笞其身,不过百盏茶间,已逾百鞭,将那人劈的原型尽露,这是千年来,帝主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。
他能护得了她一时,亦护不了她一世,如此这番不给她点教训,往后万年,他不在的日子里,鲛童又该如何?养不教,终究是他的过错。
众人见此皆瑟瑟发抖,恐此事惹下责难,冥纪见状,亦哑然,若此时火上浇油,怕这个二世祖百年不能自愈其伤,饶是素有旧怨、也断不敢上告御状。
天子御器凌空剑已随主立在他的身前,鼻尖却微乎其微的嗅到一丝缭绕的帝灵气味,那是她的味道。心下咯噔,似乎什么欲拂水面。
龙气帝灵缥缈虚无在这诺大的浴殿中,瞒得过众人,又怎瞒得过他,那抹旖旎异香,隐隐挑着众人的脸上尽是晦暗□□,这普天之下,哪有仙神能抵这帝灵之惑。心下已不由自主地读了冥纪心术。
他鼻尖红痣越发妖异,清冷抬眸,至上而下的俯看着角落里,那个搂着羽绫的男人。
那紫色的眸亦淬了冰,猝不及防地激得冥纪一激灵。
九千万年来,他从未如此对视过上位,那人当真生得一副好皮相,清姿绝尘之处,当占得这世间十分之色,也难怪引得九天众仙趋之若鹜。旧闻,帝主修化万年才得此相,可见其术法精绝。
鼻尖隐隐有帝香,不过一眼,撩得他六神无主,又恐触讳圣颜,连忙低头重重掐了自己一下。
暗骂道,冥纪啊冥纪,你怕是不想活命了,若是被那人知道自己龌龊不堪的神思,可不得贻笑九天。他又哪知,清珩是气不过,故意而为之。
“羽绫!”
清珩拂袖收绫,连人带绫,生生将包裹其间的夏染拖到自己身边来,正欲拂袖而去,却听冥纪急道
“回禀共主,下臣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清珩闻言驻足,暗自攥紧了袖下的拳头,想起千年来,那人压在自己御案上百桩风流韵事,竟在这刻字字句句跃过脑海,深呼吸气间,佯装若无其事道
“阎殿还有何事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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