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曾经是冥府的秩序。
可如今，这里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李长夜的身影，在巨大的宫殿当中，根本是微不足道。
他就这样一路走过。
他甚至跳上了书案，看向了桌子上。
桌子上正是一个生死簿。只可惜，生死簿已经没有了光彩，没有了半点力量。
李长夜低下头看了一眼，却惊讶的发现。
生死簿的名字，只有生辰，没有死辰。
看来伴随着鬼门关的破灭，生死簿也不复存在了。
“大胆！”
“竟然敢站在阎王大人的位置。”
“你罪该万死！”
李长夜转过头看去，却看到两个老迈的身影，已经冲了过来。
一个是缺了角的牛头，一个是没有半张脸的马面。
李长夜看了一眼，心中诧异无比。
最令他惊奇的，还是它们两个苍老的面庞。
“你们可是牛头马面？”
“对。正是我们。”
“你这大胆狂徒，快快束手就擒。”
李长夜看向了他们，身影一闪，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。
“你们为何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“少废话，乖乖伏法！”
李长夜并未反抗，就这样被牛头马面铐住。
“这下我们可以交流了吧？”
“闭嘴，你这个狂徒，你冒犯威严神权。”
“罪无可赦，立刻斩立决。”
马面举起了手中的刀，就准备砍下李长夜的脑袋。
李长夜一点也不害怕，只是说道:“你们不是看大门的吗？”
“真正审判我的，难道不是判官，或者阎王吗？”
“你们有什么资格？”
“少废话，现在我们代替他们审判！”
马面勃然大怒，就准备砍死李长夜。
李长夜微闭上眼睛，丝毫不反抗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就准备受死了。”
“只是你们真的太可笑了。”
“哦，你为何要这么说？”牛头问道。
“你们不是冥府秩序的维护者吗？”
“到头来却代替他们来执法。”
“真的是太可笑了。”
“看看这周围的大殿，整个冥府都知道，这里曾经是冥府的秩序。”
“而你们是这里最后的守护者。你们却逾越行事。”
“敢问，你们辛苦维系的秩序，到头来却被你们打破吗？”
李长夜冷冷质问道。
当初的冥府，是一个制度极其严密的机构。
有阎王，有判官，有黑白无常，有牛头马面。
他们各司其职，彼此之间互相制衡。
就如同现代法院一样。
因此，想要出现冤假错案，那是根本没可能的。
阎王就是公正的代名词。
“你们辛苦坚守的公正。”
“到头来就被你们打破了吗？”
李长夜又是一顿破口大骂。
这下，牛头马面对视一眼，顿时失声痛哭起来。
“说的没错。”
“就算你犯下弥天大罪，也不该由我们来审判。”
“我们没有这个资格。”
“我们也没有这个能力。”
牛头马面很快放下了李长夜，两个冥府守护者，都有些心灰意冷。
“你走吧。”
“我想问问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你觉得我会告诉你？”
“你们两个错抓了我，就必须补偿我。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这才叫秩序。这才叫公平。”
“否则你们就玷辱了这个宫殿。”
这下，牛头马面傻眼了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问吧。”
牛头叹了一口气，还是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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